第20章 小别归来（2/2）
不要人怜惜！知不知道，你那自以为是大度的言论有多伤人？你怎么可以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？」
「对不起。」
噗嗤一声，嘴角扯出嘲讽的笑，他风风火火地踏月而归所为何来，为了回家温习这句虔诚得令人生厌的「对不起」么？小别之后，她仍旧是那块冰冰凉的玉，他的离开甚至让她更冷了。沃赫不禁懊悔自己当初的决定，早知如此，他该对她寸步不离才是。
「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？」沃赫不得不再次猜疑。
面对那审视的目光，新月惶然摇了摇头。
「我不希望你骗我。」沃赫冷冷地说，「但愿你是诚实的，但愿我还有耐心。」言罢，他遽然拂袖而去。
新月失神地愣了须臾，随即窝进床角，痛苦地抱着头，十指插入双鬓。欺骗，已毁了谁？诚实，将毁了谁？她不停地胡思乱想，直觉自己堕入了不得救赎的深渊，一直下坠，一直恐惧，急切地渴望落地，届时安心地摔个粉身碎骨吧！
一串哀伤的旋律徐徐飘进房间，谁有如此闲情，夜月下吹箫，如泣如诉。忧伤委婉的曲调渐渐纠缠住新月的心，她终于有些好奇，欲一探究竟，遂起身下床，轻推房门……只见沃赫在长廊里独坐，手持一管玉箫，吹尽心情，吹不尽愁郁。
她的双眸像一面静湖，盈盈溢满悲伤，让人望而生怜，可谁能想到，那纯净的外表下掩饰着怎样一颗不诚实的心！她自始至终只有三个字是真的，那就是对不起！难道他今生只能伴着抱歉过日子么？沃赫兀自思量，其曲调随心绪游走，自舒缓的忧化作绵长的愁，再作恨意无穷……
新月听着听着，几乎欲跨出门时，但见一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沃赫身边。朦胧中猜测，那人应是西子吧？无心偷听人家主仆对话，新月轻轻将门掩上。
不久，门外箫声又起，依旧忧，依旧愁，直至东方渐白。
翌日，新月回想起沃赫眸子里的寒光，心头不免又生歉疚。
「你满纸空虚落寞，却又不要人怜惜！知不知道，你那自以为是大度的言论有多伤人？你怎么可以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？」
他的话提醒着她：他没有错，错在她。
新月知道，自己的错注定在答应奉旨完婚的那一刻，且将一误到底，余生中必然会把他人连累，倘若能弥补万分之一，也可寥慰她心了。那么，她当如何为之呢？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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