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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遭 劫(上)(2/3)

问西的,他自己不会看吗?八成也是个白痴!我故意装作听不懂,大叫:「你们两个唧唧歪歪的,说的是鸟语吗?白痴,你究竟想做什么?快放了我!你把我绑疼了!」「给她松绑吧。」仍是我身后的声音,我开始确定这茅草屋里只有两个年轻的满洲男子,看温布哈的穿着,应是八旗兵将,想必我身后那位也是如此。我恨透这帮梳着大辫子的猪,我的祖父母便是在阿敏屠永平城时惨死在他们手中的,接下来的两年里爹、娘也为了在战乱中保我安全相继去世。想到这里,我的眼睛一定红了,不是因为含泪,却是因为冒火。「姑娘,你怎会女扮男装,独自走在荒郊野外?」这次来自我身后的声音不再是满洲语,他的汉语说得相当好,但语速比说满洲语稍慢一些,声音更加沉稳,完全不像温布哈那样慌腔走板。「我出城,我玩,不许吗?」我才不坦白自己是逃婚出来的呢!「哦,既然如此,那我这朋友得罪了,他并无歹心,只是想要你一身衣服,动手时没看清,误以为你是哪家公子,所以……」「你们还不给我松绑,简直与强盗无异,怎说是不存歹心呢?谁信你的鬼话?」我哼了一声。「说出你的真实身份,我才放你。你是不是卢向昇派来的探子?说!」温布哈双手插腰,俯视着我。我扑嗤笑出声,他的发音实在好笑。「笑什么?」温布哈皱起眉毛。「我天生爱笑,不行么?你真是白痴,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是探子呢?」其实我本无心玩笑,于是又一本正经地回答,「我连你说的那个卢向什么是谁都不清楚,怎么可能是他派来的探子?我不过是最最普通的小老百姓,你们可不可以放了我?」他蹲下,盯着我,依旧用着滑稽的语气说:「哪有人会承认自己是探子呢?」「白痴,你学我说话!」「你为什么一直叫我白痴?」温布哈面色严肃道,「我不姓白,我叫温布哈!」不仅我笑了,身后也有人忍俊不禁。他用满洲语给温布哈解释着汉语中白痴的含义。温布哈的脸当时变了颜色,好似稻田的绿油油。他高高地扬起手来,我慌忙合眼,向旁侧一缩,半天不见动静。我半虚着眼看,发现温布哈正气鼓鼓地攥着拳头,他喘着粗气的样子像被激怒的公牛。「再骂我是白痴,我就揍你!」温布哈收回了拳头。我使劲咳嗽了一声,壮个胆子,跟他商量道:「那,不骂你,你们肯放过我吗?」温布哈二话不说,将捆绑我的绳子解了去。我赶紧整好衣衫,稍事活动,站起身来,好汉不吃眼前亏,扯我衣服的事情暂不与之计较。不料,我拎起包袱又遭其拦阻。「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。」原来温布哈不是要放我离开,只是想要衣服。我当然不情愿把衣服给他,可是若他硬帮我脱,倒不如我自己动手。「你,你,你出去!本姑娘要换衣服!出去!不然我把衣服扯烂了也不给你!出去,不许偷看,不准偷看!」温布哈走了,我刚想解扣子,忽地想起身后还有一人,于是高声命令道,「你也出去!」「在下行动不便,姑娘请别在意。你换衣服,我看不到。」「你怎么看不到?你……」我转过身,见他正依靠在我昨夜睡过的墙角,闭目养神,「你闭着眼睛也无济于事,出去,出去,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偷看?」「在下双目失明。」我愕然,半信半疑地靠近他。「姑娘是要试探在下么?不必了。」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淡定的笑,「不如将我的眼睛蒙上,好让姑娘放心。」仔细回想,他刚才问温布哈的问题确实像是个盲人该有的。管他真假,我不须想,自包袱里抽出一条手绢,紧紧勒在他眉目四周。我复又警觉道:「可你自己偷偷解开怎么办?」「解开何用?姑娘既然如此怀疑,那么好吧,」他叹息,扯下蒙在眼上的手绢,「在下是否撒谎,姑娘一试便知。」任我如何动作,他的眉目之间全无反应。我再把手绢系在他眼上,以策万全,随后麻利地换回了女装,将长衫、帽子、鞋子向门外一撇,大方地喊了声:拿去!温布哈抱着我的衣服,走了进来,头一件事就是把我绑了起来,比方才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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