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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三、这里,埋葬着一位英雄(2/4)

回到亲人爱人的身边,这些粗犷的汉子也落下泪来。公孙野心中不忍,跑来问拓跋糠:“王子,那些受伤的人怎么办啊?”

拓跋糠面无表情:“顾不上他们了。”

公孙野跪在拓跋糠的马前:“王子,那些都是咱们大鲜卑的好儿郎,都是咱们的兄弟啊!我给您跪下,求您别丢下他们啊!”

拓跋糠一鞭子抽在公孙野身上:“你以为我就不伤心?那些受伤的战士,有多少都是我本家兄弟!我现在把他们丢下,回到乌里雅,我的叔叔伯伯都会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!但你说怎么办,啊?你知道全戎在哪里吗,你知道吗?我也不知道。他说不定就躲在咱们回去的路上等着偷袭咱们。到时候他‘玉面阎罗’要是知道了霍慎行死在咱们这里,谁都活不了。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,能活一个算一个!”

马蹄声由远而近,以拓跋糠为中心的溃兵不由得紧张,生怕是全戎来了。紧张了一阵,他们发现来的也是鲜卑人,终于放下心来。拓跋糠瞅了瞅带队的军官,诶,怎么是个倭瓜?再仔细看看,他认出面前的人是鲜卑呼延部的王爷呼延烈。

呼延部与拓跋部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,呼延烈也经常给拓跋力捣乱,此前他就立阻拓跋部独占“天狼军”的统领权。后来呼延烈因为轻敌,在朔方被全戎打得丢盔弃甲。事后呼延烈不仅失去了一半的领地,自己也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军棍。这次攻打朔方,拓跋力点名要呼延部当炮灰,因而此时见到呼延烈本人,拓跋糠着实有点意外。

呼延烈冲拓跋糠一拱手:“王子。”

呼延烈是拓跋糠的叔叔辈,因而拓跋糠躬身还礼。他问呼延烈:“呼延部约定攻打朔方的援军怎么一直没来?”

呼延烈脸上出现了一个漠然的表情:“都死了,我猜他们遇上了全戎。”

此言一出,众人大惊,呼延烈的话明确地告诉他们:全戎就在附近。

呼延烈继续说:“我带来的,是手下仅有的两千兵马,如遇敌军,我愿亲自断后,为王子和‘天狼军’的将士争得一线生机!”

拓跋糠听着呼延烈慷慨激昂的话语,自己眼中的呼延烈似乎也不那么猥琐了。然而,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,仍旧是呼延烈倭瓜一般的笑容,是呼延烈多次议事时对拓跋力的阳奉阴违,是关于呼延烈的负面传闻:上次在朔方被全戎偷袭时,呼延烈正在帐篷里呼呼大睡,口水流了一地,听到部下惊慌失措的喊声,呼延烈起身就逃,连裤子都穿反了。这样的人,无论说得多么好听,他拓跋糠也不会相信。想来全戎一旦现身,呼延烈肯定跑得比谁都快。

仿佛是为了证明拓跋糠的担忧,呼延烈话音刚落,两旁的山坡上忽然竖起了白色的战旗,旗帜中央赫然是黑色的“全”字,两队埋伏已久的骑兵从山坡上发起冲锋。

拓跋糠这边的人看到这阵势,自然知道那个不好惹的主儿又来了。黑田云子二话不说,让几个日本浪人抬着她撒丫子就跑。想来那几个日本浪人也绝不是等闲之辈,抬着黑田云子还能一路狂奔。拓跋糠立刻看着呼延烈。呼延烈马刀一扬:“王子请速速离开,我呼延烈今天就算战死在这里也要挡住全戎!”

眼见呼延烈当真视死如归,拓跋糠深深地冲呼延烈行礼:“王爷保重。”走出两步,拓跋糠又掉转马头,跑到呼延烈身边,小声说:“王爷万金之体,莫要折损在这儿。全戎虽然残暴,但也不杀降兵。”呼延烈点了一下头,催促拓跋糠上路。拓跋糠不再犹豫,率领残兵丢弃武器铠甲,轻装往北逃去。

呼延烈的部下还在等待命令。呼延烈目光扫过手下的这两千兵马——这已经是鲜卑呼延部最后的精锐了。他脑海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系列场景:两千对父母,两千跟随主帅出生入死的英勇将士,两千座无主的荒坟……没时间思考了。呼延烈表情冷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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