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5、再做交易（2/2）
处去求大夫，也没有救回“陶氏”的命。
这里是青楼后院，正经人等闲不肯偎近的。哪怕救死扶伤的大夫，也推脱不肯前来。偶有几个肯来的，看见“陶氏”病成这般，也不敢接手。被求得狠了，便胡乱开了副药，让“陶氏”先吃着，死马当活马医。
“只怪那些庸医，瞧不起我们这样的人！”郑大娘抹着眼泪恨声道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，节哀吧。”雪莲等人陪着哭了一场，伤感地劝道。
看着这一幕，郑大娘等人也红了眼眶。
江絮哭得眼睛都肿了，嗓子也哑得不出话来：“娘……”
她每一句，就吐一口血，终于等到身体里再也没有血可吐，便松了手。双眼大睁，满是不甘，当真是死不瞑目。
“陶氏”原就瘦得厉害，如今吃不下饭、喝不进水，又一连吐了三天血，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十岁，眼窝深深凹陷，犹如地狱里日日拉磨的狱鬼。她伸着一双干枯的手，紧紧拉着江絮的手，一遍遍道：“絮儿，娘就要死了，可你怎么办？你已经十五岁了，连亲事都没有，娘放心不下啊！娘就是死，也不能瞑目啊！”
“陶氏”的病情日渐加重，头一日只是昏迷吐血，到第二日便开始吃不下饭，仅能喝一点水润润喉，待到第三日清晨，便开始大口大口吐血，仿佛要将身体里的血全都吐干净似的，吐得身上、被褥上全是，眼见着一头青丝大片大片地变白，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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