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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一相情愿(1/3)

「格格……奴才伺候您起床。」这是云娃的声音。僵了一宿的新月颇有些吃力地转过身来,定睛瞧,身边只有云娃一人,遂轻声问道:「他呢,走了?」「贝勒爷跟克善都走了一会儿了,他还嘱咐奴才让您多睡会儿。」新月闻言,疲惫地松了口气。她以为自己又要继续忙着串门子了,可或许是沃赫向安亲王福晋交待了些什么,没有人来要求她必须走亲访友。倒是福晋亲自来贝勒府探病,还陪了新月半晌,吃过午饭才离去。虽然接触短暂,但新月感觉福晋是个和蔼亲切的人,难怪她的儿子也通情达理。「格格,奴才觉得……」「觉得太后给我安排的婚姻实在美满之至,已无可挑剔,别无他求了,是吧?」新月愁眉微蹙,哀叹道,「云娃,我已经不求你再帮我什么,你也别再俟机进言了。」「可是奴才希望格格快乐起来。」新月静默地摇了摇头,脸上倒是有一丝笑意,不过其味苦涩酸楚。又是昏沉的一日,晚饭前沃赫回家,给新月带了一个小礼物。「这是?」「不认得?」沃赫微笑道,「毽子啊!」「毽子?」「送你。」新月第一次认真地审视沃赫,愣了须臾,并非因那双给人以无限好感的剑眉星目,也非为了他柔和动听的嗓音,而是……他莫名其妙。「我……」新月渐渐省悟,沃赫哪里知道她的腿伤呢?她正欲启齿,而他却抢先开口,讲述童年那段糗事。「我知道你还在生病,」沃赫边说边摸新月的额头,毫不见外,虽然他那不见外的理由极其理所当然,可对新月而言,这促不及防的「突袭」足够她别扭半晌,沃赫没在意新月异样的目光,兀自说道,「还是挺烫的。我可不是要你现在去踢毽子,不过是下午在宫里睹物思人罢了。记不记得,有一年皇上寿诞,我们进宫去……呵,当然,我的意思不是你跟我一起。那时候我八岁,你应该只有六岁,我们各自随阿玛进宫。你在花园里踢毽子,我路过时多看了几眼,就……不小心摔了一跤。」新月漠然地看着沃赫,他眼底蕴含着温馨的暖,这记忆仿佛应是甜蜜而珍贵的,可她半点印象都没有,只勉强附和道:「是吗,我不记得,也许那不是我吧?」他一口咬定道:「就是你。当时那个放肆的小丫头高声笑话我平地摔跤,还一字一顿地强调着,她叫新月。你比小时候瘦了,但眉目依稀如初。」「对不起,我忘了。」新月淡淡的言语像一盆冰凉的水,「我只知道,我不能踢毽子。这礼物,我不能收。你大概不知道,我在湖北逃难之时,腿被毒蛇咬伤,因此行动多有不便。」讲伤心事,她心底竟没有一丝难过与抱怨,反倒有一点小小的希冀。她希望,他会因此讨厌或者嫌弃她。沃赫诧异道:「会吗?你走起路来,很正常。昨日,咱们去……」「慢慢走还可以勉强,」新月抢话,声音更加冷了,「不能快走,不能跑,更别说踢毽子。」沃赫的表现令新月很失望,他竟然没有透露出一丝冷淡,哪怕犹豫的神情,反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失落,甚至抱歉道:「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」「是我对不起你,又扫了你的兴。」新月起身言道,「我还是不太舒服,想去躺一下,晚饭就不陪你吃了,对不起。」「我扶你回房。」对于沃赫善意的殷勤,新月毫不领情,「我自己慢慢走,可以的。你慢用。」望尽新月的背影,沃赫又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毽子上,思忖片刻,叹物是人非。他原以为,即便她遗忘旧事,也会玩味地再笑当初,而她却没有丝毫兴趣。是否,他的念旧令她感觉幼稚可笑,索然寡味了?转念,或许,是他错了。送什么不好,偏偏戳人家的软肋!原来,她的腿……沃赫一手托着下巴,手肘支在桌边,胡思乱想到饭菜凉透,也未下筷子。他似乎同新月一样,食欲全无了。一连七日,茶饭不思、病病怏怏、不遵医嘱的新月终于康复了,心病无解,可热度毕竟退了。云娃原指望婚后的新月能够重拾十七岁之前的欢笑,谁知她竟愈发愁闷了。云娃陪她一起闷,闷到窒息便去找莽古泰发泄情绪。「我早在将军府便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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