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今夜星辰今夜风（1/2）
我刚说努达海眼病的症结在于头部，温布哈便缠着我问努达海的情况，他想知道努达海的眼疾究竟如何。我偏偏要让他急一阵子，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的五脏庙该填一填了，于是我故意说：「哎哟，这都半夜了呀？奇怪，我怎么饿了呢？」「白痴！那是因为你白天没吃东西！」我深深地点头，「你知道我白天没吃东西啊？」随后，我狠狠地叫，「知道还愣着？！」我自认并非强人所难，因我早就闻到了烤肉的味道。温布哈无奈只好架起火帮我烤兔子。听努达海说，温布哈不支一声就跑了出去，其实是追兔子去了，原以为手到擒来，谁知狡兔三窟，越追越远，兔子到手后，又碰到雷雨，因此才没及时赶回来。我听后，哈哈大笑。温布哈打了个哈欠，无精打采地问：「你笑什么？有什么可笑？困死我了……」我笑道：「温布哈，你抓着兔子，还要避开雷雨，哈哈……我在想象你的姿势！」「姿势？趴着呗！打雷时，在郊外还是趴着安全些。」兔肉将到嘴边，又被温布哈一把抢了过去。「你干吗？」「你不是说要走吗？」温布哈很严肃地问，「你还走不？」我很正经地回答：「不走。不治好努达海的眼睛，我绝不走！」我对天发过的誓言，自己记得清楚，举头三尺有神明，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治病救人，也请神仙们体恤小女子我吧！我一边吃着兔肉，一边想着为努达海治疗的完美计划。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，我得意洋洋得几乎忘却了自己的难题。其实，那并不算忘记，只是思考也只徒增烦恼，倒不如假装忘我一点。何况，重见光明，的的确确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情，我岂能不开心呢？我盼望着，努达海也能体会到我此时感激并珍惜的心情。我不禁对着努达海笑，他一定会了解的，就在不久的将来。「天地万物生生灭灭，无非阴阳二气之物演化而来。阳为明，阴为暗……」「你到底在说什么？！」温布哈根本听不懂我的话，我也不想多作解释，只说：等着瞧！努达海的心情显然不错，无论是为自己的眼睛高兴，还是为我的眼睛高兴，反正他也精神得很。今夜星光璀璨，我不忍辜负天公的美意，想去屋外坐着看星星。眼睛刚刚复明，当然兴奋得难以入眠，何况能够离温布哈的鼾声远一点，我何乐而不为？说走就走！「未央。」我听到身后的呼唤，竟是努达海独自走了出来。他该不会是不需医，就复明了吧？我惊诧道：「你，你，你……」「扶我一下，谢谢。」他这句话倒让我安心许多，「你真的在屋外？呵呵，我猜对了。」「吓我一跳，」我赶忙扶着他，「你自己出来，我以为你复明了。」「怎么？不希望我看见你吗？」他问。「不，倒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。你怎么独自出门？」「睡不着。我会打扰你吗？」「哪里，不会。」我们并肩坐在屋外，我看星星。而他呢？看不到今夜的星，确属憾事一桩。天边一道银光滑行，我大叫：「流星！努达海，你看，流星！」「是吗？」他淡淡地微笑。「对不起，我太激动了。」他不理会我言语的疏忽，只说：「未央，告诉我，你看到的。我想雨后的景色一定美不胜收。」「雨过的天格外清澈，湛蓝的天幕像座大宝藏，每一颗星星都那么美，远的缥缈朦胧，近的唾手可摘，星河无限，纽结蜿蜒，就像一首流淌的诗。如果每颗星星代表一个字，呵呵，这万言绝句到天明也读不完呢！」他笑道：「你怎知一定是绝句？万一是律诗呢？」我打趣道：「你得相信我，我亲眼看见的。」「是吗？」他扬了扬眉毛，「怎么我看到的都是律诗？」「你看见？」他笑着点头。「又吓我？好啊，既然你看到了，那说来听听。」「昨夜星辰昨夜风，画楼西畔桂堂东。」他的声音念起诗文，十分悦耳。我笑道：「果然是律诗！不过你看错了吧？」「哦？请姑娘赐教，哪个字错了？」我故意将李商隐的句子篡改了几个字，镇定地吟着：「今夜星辰今夜风，京郊西畔草堂东。」他赞叹着：「好句！姑娘的诗应景。」「星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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