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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真相大白(下)(2/3)

了嘛!被我气的!因为着急,所以就看不见了!」温布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。「白痴!」「温布哈,你让未央自己说吧!这不是斗气的时候,未央?」「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」我烦闷地摇头,「你们谁也别理我,让我安静会儿吧!」我闭眼,整个人蜷成一团。「你一天没吃东西了,不饿?」「不饿,不饿,求求你们别再理我啦!」我抱着头,拼命喊。他们没再说话,我也无言地趴在自己腿上,感觉到了空前的无助与孤独。从前头痛一时,忍过去就好,但眼下黑暗的恐吓是令人难以忍受的。看来我这两天对努达海的痛苦了解得根本不深刻,只有亲身体验了失明,才能明白他是怎样坚强、豁达的一个人。我甚至觉得,今天下午没有给他说故事,完全是我的不对,我不该拒绝他如此简单的「奢求」。温布哈将他推向了纯黑的世界,害他险些丧命,他竟不怪罪。努达海不是嘻嘻哈哈的乐天派,也不是没心没肺的缺心眼,他也有苦和愁,尤其是想到额娘的时候,他也会哀伤。可是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,每日还能有些微笑,言辞平静,他的态度虽然不十分乐观,但至少不是完全消极的,时不时地还要像个长辈似的摆平我和温布哈的无理取闹,偶尔又像孩子一样追着大人听故事。我那时见他打死毒蛇,只觉其神勇。如今想来,对于一个被黑色缠身、扰心的人而言,神勇并算不得什么,难得的是宁和的心绪及镇定的头脑,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……天哪,究竟怎么回事?我不禁责怪自己这脑袋,要么疼得不会思考,要么胡思乱想,它全然不懂考虑自己,想努达海做什么?我该想的是我的头疼,我的失明,我的海边,我的生命!我摩挲着自己单薄的手臂,孤独再度袭上心头。许久,努达海试探地叫了我一声。我轻轻一应,已经没有力气如之前一般暴躁了。「眼睛还看不到?」「是。」「你……」他慢吞吞地说,「如果,你不觉得我很烦,就和我说说话。」难道他看到了我孤独的表情?不可能,他是盲人。难道他听出了我寂寞的心跳?不可能,这未免太夸张。管他为什么?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?我抿了抿嘴,「好吧,你想说什么?」「你的病,似乎很严重。失明是怎么一回事?」「头痛是我在儿时便作下的顽疾,我爹束手无策,遍访名医也不得解。年纪慢慢增长,我的痛苦也加深了。我会昏厥、会失明,一定是和头痛有关。」「如此说来,你是习惯了。」「你想错了,完全不是。昏厥、失明,都是第一次发生,我觉得很难招架。」努达海叹息着,「失明,就连我都几乎招架不住,何况你要承受得更多。未央,你不是孤儿吗?你病得如此严重,独自生活是很危险的。」我苦笑,「有什么办法?这么多年,我已经习惯了。除了……」我狠狠揉了揉眼睛,「除了黑暗。」「是吧,或许我需要一生去习惯。但是你不需要,未央,我觉得你的失明就像头痛,会好的。」谈何容易?我的失明未必像头痛一样,但我很清楚失明是由头痛引起的,这不争气的脑袋里一定有个不该存在的东西,它阻碍了我的视线,如同用黑布遮住眼睛,道理是相通的。如果能够除掉阻碍,那么好起来的不光是我的眼睛,还有我的头。可惜,我做不到,任何人都做不到。「怎么不说话?」他问,「你该多一些自信才是。」「我在想,怎么给你解释头痛和失明的关系。眼睛的症状只是表象,症结还是在脑袋里面,头痛不消,依然可能失明。因此要医眼,必先医头。这和你的眼疾就不同了,你的眼睛是被火……」我的话启发了自己,「努达海!你的眼睛,让我看看你的眼睛!」我慌忙站起身来,凑到努达海跟前,「你睁开眼睛呀!抬头,抬头,我要再看看你的眼睛。」「你?你?」努达海一脸恐慌,磕磕巴巴地说,「你不是?怎么?怎么你,难道你又看见了?」我眨巴眨巴眼,月光照在努达海的脸上,我看得十分真切。何时复明,我竟没有在意。我盯着自己的手,不时地动动手指,仔细看,欢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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