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三张 古德的考验（2/3）
路。
玻璃温室之内，是个园林，古老的蓝星风格，假山流水，翠竹芭蕉，明明是人工设计之景，却给人浑然天成的感觉。
园林深处，有个双层楼阁，粉墙黛瓦，飞檐翘角，廊下挂着十来个鸟笼，鸟笼是紫金铸成，奇怪的是，里面养的却是常见山雀，这些山雀厌厌的趴在笼子中，一动不动，也不鸣叫，仿佛雕塑。
“喜欢鸟吗？”老人食指敲了敲近前的一个鸟笼，这个动作就好像按动了某个开关，所有的鸟雀都活了过来，叽叽喳喳，蹦蹦跳跳，无比欢快。
“喜欢。”桑桑回答，不过她只喜欢自由飞翔的鸟，对笼中鸟无兴趣。
老人负手前行，迈进了花厅，有趣的是，他一转身，所有的鸟雀如失去能量的机器，重新厌厌的趴了下来。
桑桑悄悄启动追踪眼镜，扫描鸟雀，交给小鑫运算，得出答案，它们是真的山雀，而且是野生山雀，喂养年限不超过一月，鸟雀的大脑内，有精神力残留，与老人的精神力波动匹配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，也不知是在拿鸟练习精神力还是做实验。
花厅之内，绿意盎然，各种盆景随处可见，还高高低低挂着大大小小的鸟笼，笼中的鸟依旧是山雀，一个人鱼外形的家庭机器人正在给它们一一添食。
“喝茶还是果汁？”老人询问。
桑桑见他已经在泡茶，连忙道：“喝茶就好，谢谢老师。”
老人递了杯茶给桑桑，指指对面的椅子：“坐，九点会有十八个学生要来写生，趁现在有点时间，我们聊聊。你学多久的手绘了？”
桑桑捧着茶杯：“八年。”
老人算了算：“那就是打学字起就开始学手绘，年月不短了。”
桑桑默认。
老人慢慢啜了口茶，开门见山的直接问：“以罗家的在星城的权势，请一个画师单独教导你不是问题，怎么想到来学校，而且高级班的手绘导师可比老头子我画技精湛得多。”
桑桑抿了抿唇，实话实说：“老师。您明白的，我想要请教的不是史蒂夫老师，而是古德老师。”
老人看向桑桑，和蔼慈祥的目光变得犀利无比：“跟史蒂夫学的手绘，跟古德学的却是杀人画，你确定？”
“确定。”桑桑站起身，躬身行礼：“请古德老师成全。”
“嗯。”老人拇指摩挲着杯沿：“你是罗家的人，知道老夫是谁很正常，但罗毅阁下没有告诉你，古德早已经是个废人。不是当年的“勾魂笔”了吗？”
桑桑惊讶的抬眼：“怎么可能！”
“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。”老人眼神阴鸷，隐含无尽深仇，但很快又掩了下去：“不过。即使不再是当年的‘勾魂笔’，以老夫的经验也足够教导你，但前提是，你需要有这个天赋。”
“请老师出题笔试。”桑桑压抑住心底的震惊，勾魂笔只是个废人？
画技又不是异能。还能消失……不对，“勾魂笔”之所以闻名，就是因为他的暗黑作品超越了一百刻度精神力界限，这是异能的缘故。废人的意思是说他失去了异能，不再是“勾魂笔”，但仍然是个黑暗画师？
“画室之内。你随意选一景写生，画出来的作品能够让我动心，古德就收下你这个学生。如果不能让我动心，那你只是史蒂夫的学生。”老人放下茶杯，负手朝外走，脸上挂着史蒂夫和蔼可亲的面具。
外面传来说话之声，已经有学生来上课了。
究竟怎样的作品才能打动古德的心？
桑桑昨夜便在想了。
邪恶流于表面不行。普通的作品更不行，要展现出她有黑暗画师的天赋……
“素雪！”变声期间的少年说起话来总有些像破锣。不过这个声音没天帝那么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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