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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5章 神奇的布袋(2)(3/5)

个画痴的惊吓,扬起手中的马缰,劈头盖脸向陆生抽来——

“叭!”

陆生脸上立刻呈现出一条血红色的彩虹,他受了一惊,虽然松开了马缰,嘴里却仍然说:“你毁坏了我的画,必须赔我。”

镇将见这个秀才像一只呆头鹅,自己被打得头破血流不顾,反而仍旧惦记着那幅画,难道那画有什么奇特之处不成?

他从马上跳了下来,对身后的兵弁说:“去把那幅画给我捡来,我倒要瞧瞧画的是什么玩意!”

那幅皱巴巴的风景画呈现在镇将面前,他看了一眼,说道:“呸,老子以为是什么宝贝呢,不就是这座破石桥吗?老子一天要从这座桥上走十八趟,有什么稀罕的!而且,你画得还不像,明明是青灰色的石桥,却被你画成火红色,好像着了火一样,你们谁见过石头燃烧?”

围观的人们跟着发出嘲弄的笑声。

镇将更来劲了,继续品头论足:“看,船上这个老头,一不摇浆,二不扶舵,任船漂流,岂不要撞上礁石或者搁浅吗?呸、呸!纯粹是糟蹋笔墨纸砚。你若是给我画成这样,我不但不给你酬劳,你还得赔我一张白纸!”

镇将对画的一番高论,说得陆生目瞪口呆,张口结舌,不知如何辩白——他现在初步体会到秀才遇到兵的境遇了。

镇将刚要将画扔到地上,忽然看到了桥拱上的白色骏马。他脸色骤变,喝道:“大胆狂徒,竟敢讽刺本将军!来人!把他捆起来,押回军营!”

一眨眼,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生便被那些虎背熊腰的兵弁捆成了一只粽子。

他不明白自己如何讥讽了镇将,十分委屈地说:“小生虽然才疏学浅,画技平平,却不曾讽刺将军。”

镇将先是恶狠狠瞪了布袋和尚一眼,然后指着画面上昂首嘶鸣的骏马,说:“你画的这匹马与本将军的马都是白色的,但它身上没有骑马的本将军,你的意思是在说,它把本将军掀下马来,脱缰而去。这不是故意讽刺、挖苦本将军吗?”

“这,这,这根本就是风马牛!”

“你不是讽刺马牛,而是讽刺本将军不配骑这匹高头大马!难道,只有你们读书的秀才高官得坐,骏马得骑?”

“这……”陆生真是哭笑不得。

唉,难怪人家都说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。

“走,把这个狂妄的书生押回兵营,老子倒要看看他马王爷长着几只眼!”

一旦被带到了那个虎穴狼窟,可怜的陆生恐怕就要倒大霉了。

镇将刚刚要翻身上马,布袋和尚像自言自语说:“破船无舵手,野马无人骑。生驹怕战火,惊船掀翻你。”

镇将不由得一愣,因为身经百战的他,深深知道,一匹训练有素的战马,对于骑士的重要。在战场上,往往,你的命,是由战马决定的!

镇将再看看陆生的画,感到画面上的马暴躁不安,桀骜不驯,活脱脱就是一匹生马驹子,若是骑着这样的马上战场,保准一命呜呼。

这样的野马驹子,如何能与自己这匹追风战马相提并论呢!可是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错怪了陆生,将他白白释放。

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,布袋和尚伸手接过画,看了看,说道:“马是骏马,可惜没有遇到伯乐。若是有人降伏了这匹骏马,那才是真英雄!”

镇将不由得怦然心动:所有的优良战马,原来都是狂放暴烈的野马。降伏烈马,征服女人,都是英雄好汉的壮举。

这时,布袋和尚不失时机地说道:“陆生,你为何只画了将军的马,而没画马上的将军?是不是还没画完?”

陆生一愣,刚想表示什么,布袋和尚不容他话语出口,紧接着说:“来来来,你快把将军画上,烈马英雄,才算圆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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