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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六回 问泰山封禅(1/2)

第四百零六回

两人同榻而眠之后做了同一个梦,还在梦中见到了彼此身影,能够放下弯弯道道的芥蒂倾心交谈,便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。

旦日未过卯时秦英就先醒了,侧着脸看近在咫尺的李承乾,莫名感觉自己很幸运。

梦里的他们执手逛了一大圈长安城的坊市,现实的他们在一床被子里相拥而卧。

不管何时都没有遗失对方。

过了没一会儿李承乾动了动手指,像是溺水似的扑腾。

秦英知道他睡相比较文静,见状捏住他不太安分的手腕,顺势诊了下脉,好像是被惊着了,她掐起他位于虎口的穴位,有些担心地出声问道:“怎么了”

李承乾吃痛转醒,秀气的眉峰蹙起来道:“刚刚梦见你忽然不见了。”

她听罢不由得失笑,戳着他腰间的软肉,逗弄得他绷不住惊慌失措的面色,才道:“因为我先醒。”

在被子里玩儿了片刻光景,他一把止住了她的手,重新板起脸认真道:“如果我们迟早是要分别的,我希望我能送你走。不许你与我不告而别。”

“好。”秦英不知李承乾为何会这么说,然而这要求并不算过分,一口答应也无伤大雅。

梦里她和他谈了条件,如今他就要求起她了。两个都是不肯吃半点儿亏的主。

其实李承乾是被上辈子的事情吓到,才有防患于未然的担忧。若有朝一日陛下对秦英动了杀心,而自己又保不住她的命那么他一定提前送她离开长安,让她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隐居。即使这样一来,他以后再也见不到她,也要让她安全地活着。

因他而死什么的,发生一次就够了。

如果在他们一起会对其中一方造成莫大的威胁和伤害,他情愿舍弃来之不易的感情,狠硬着心肠逼迫自己放开她。

毕竟他读了老庄后知道,道家之人最为贵身,他们普遍薄于情寡于心。秦英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凌驾在生命上。与其以后等她自己偷偷跑路,不如他光明正大地出面送她一程。

秦英看不穿李承乾的深思熟虑。若她晓得他还没有和自己正式结亲,就已经考虑地无比长远,必定会说他在杞人忧天了。

活了三百年的她天生心宽不拘小节,都死过一回了还不吃一堑长一智,吸取上辈子的教训,躲远罪魁祸首的太子殿下,只凭着习惯关切着病患,结果关怀到了吃干抹净的地步。

但是好歹重活了一辈子,她知道自己的命数很可能终结在贞观十四年,便不会傻傻坐以待毙。这辈子必须提前除掉自己的死敌。

两者怀着全然不同的念头起榻,心照不宣地别过身换好了衣袍,之后转眸给对方细细整理衣褶儿。

李承乾所穿的是苏绣云锦,滑不留手的料子十分好打理,秦英拂了两下袖子还有下摆,他就能够出门见人了;不过秦英的红色罩纱官服是双层的,里面那层葛麻混纺成布,稍微一压就起皱,李承乾使劲儿帮她抻了抻,也没有什么明显效果。

秦英低头看着他纠结的神情,轻轻抚了一下他抻过的地方,笑道:“中午回到宅子之后让梅三娘收拾熨贴。如今先这么着吧,没人注意那些琐碎。”

他敛着眉头暗恼她好端端地又提别人,好像离开梅三娘就不行。

秦英对着铜镜束好包子发髻带上二梁冠,又坐在李承乾的旁边重绾他略略松散的发。

打点妥当身形头面,匆匆道天井处洗漱一番,他们乘车进了横街。秦英直奔等会儿要上朝的两仪殿。李承乾则远远跟在秦英后面,一直目送她来到殿外的廊下,和几个官职平级的老头子谈笑风生虚与委蛇,自己才踱步到通训门,回东宫丽正殿补眠了。太学是在两朝之后开课,他好久没这么早起榻过。

卯时准点鸣钟上早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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