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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簪花娘子的七夕番外(2/4)

里,捏着一枚黑子像模像样地敲着棋坪,面上一副认真思索地模样,她的嘴角划出一抹冷笑。

——李淳风的心算高超怎么会卡在初级棋路上呢?这副样子定然是故意为之。

但她也不立刻拆穿他,只想他的惺惺作态能够坚持多久。她在自己手边的棋钵里插起了花。以玄色钵盂为盆,以白色棋子为底,以茉莉丁香桃花为体,摆弄了片刻才罢了手,细细一看倒也是别有一番景致气韵在的。

李淳风手中的棋子不急不缓地敲着棋坪,目光透过了柔柔疏影落在她的脸上。

一时间谁也没有和谁交流,但是互不干涉的两个人能清楚感受到时光在身侧静静流淌。

夕阳西下,整个下午过去了,因李淳风是有拖磨着时间,最后一百零九道纵横经纬间,只落了星星零零的可怜黑白子。

簪花娘子在此期间插了一钵盂花,读了好几卷书,还喝了好一肚子酪浆。儿李淳风除了默默看着她什么也没做,只把夹着棋子的手指敲得隐隐作痛。他心里满满涨涨,手上的感觉便可以忽略不计了。

之后李淳风再来找簪花娘子,她便将他带上亭子摆着残局请他补完。可惜李淳风醉翁之意不在酒,见到美色便拔不开眼,硬生生地一字不落,陪着她消磨一个个下午。

簪花娘子在翰林院的生活很清闲,下午做的事情也是规律到了无聊地步。看书,插花,喝酪浆,吃点心。

可他情愿以这样的方式陪着她,即使太史局还有一堆大小杂事等着他处理。

一个月过去簪花娘子还有些耐性对付李淳风,两个月过去她便烦了。原本她便不是正统的大家闺秀,脾气不怎么温婉,兴趣也尽和男孩子一样。居然能忍他这么久,簪花娘子打心眼里佩服自己。

有天下午李淳风带着浑仪图纸,大言不惭地问了缘师借了笔墨,铺在亭子里的小案上,准备钻研黄道这条仪线的细部要如何标注尺寸,就看簪花娘子摆着冷若冰霜的脸,端着一盘残局走来。

他给她拱手做礼问候一声,簪花娘子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坐下。这是极大的不尊重了。李淳风乃是堂堂的太史局一把手,而簪花娘子只是翰林院虾米般的人物,上对下施礼还得不到回礼,这在朝中可是绝无仅有的事。

然而簪花娘子和李淳风之间却不好说了。

他们是上下级,也是曾经的友人。

李淳风摸了摸鼻子跟着她坐下,提笔在图纸上修改了一下,余光就看簪花娘子旁若无人将黑白两色子落在棋坪上,自己和自己对弈。

杀伐果断全不容情。显然执子者是憋了一些火气。

看来这个拖延的法子终于惹恼了她啊。李淳风这样想着,手里的狼毫笔搁在笔山上,叹了口气便先于簪花娘子落下黑棋。

接着簪花娘子一记眼刀狠狠甩了过来,啪地拍了一声桌案开口道:“你想要怎样。”

“我不想要怎样。”李淳风好脾气地摆了摆手。

簪花娘子哼笑一声,慢慢活动着手中筋骨,垂着眼眸看着棋盘道:“下完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,不下这棋我替你下完你就滚。”

“还是我和你下好了。”李淳风没有过多计较簪花娘子的粗口,认真端详了一下她给他填的黑子都有哪些位置,然后顺其自然地往下搁子。

簪花娘子看李淳风的目光从浑仪图纸上收回来,心里笼罩的阴霾这才散开一线。

用了半个时辰将两个月前摆的起手下个满盘,簪花娘子和李淳风各自计算自己所围的目数,对比了一番发现李淳风略胜一筹,簪花娘子那争胜之心便上来了。他拱手一礼谦虚表示自己要走,就听簪花娘子恶声恶气地道:“复盘。”

复盘便是按着刚才的路数从头下起,细细推演每一步走的意义。因为局势已经定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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