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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八章 过度(1/2)

这样守灵便是三日。

三日后的晚上,承光殿内,曦泽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,目光呆滞地望着四周,宫人全部退了出去,曦泽微微弓着背,双手放在膝盖上,沉痛的坐着。

大殿静的只有铜壶滴漏的声音幽幽绵绵的传来,那滴滴答答的声音,单调的重复着,在这寂静的大殿中又无限的放大,仿佛是敲打在心坎间。

曦泽愣愣的听着,微微失神,因为太后大殇,他已经辍朝五日,今天并没有去上朝,他已经在这里整整坐了一天,水米未进。

这二月的天气,还是冷得冻人,夜风吹得窗子呼呼的响,仿佛即刻就要冲进来,像刀子一样的刮着人。灯影有些灰暗,仿佛照不清眼前的事务,大概是没有人进来伺候,所以,殿中的光线不甚明朗。

忽然,有模糊的人影走进殿中,她的脚步其实很轻,然而在这寂静的大殿中,还是传到了曦泽的耳朵里。

是王宁暄端着东西进来了。她一身素服,未施粉黛,长发梳得整齐放在后头,并没有挽起。

曦泽无神的双眸动了动,见她下跪放下东西叩首,曦泽深吸一口气,道:“皇后,这几天也辛苦你了,你若是哭累了,就回自己的宫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不要太劳累了,这几天,也不必过来请安了”

王宁暄抬起上半身,微微垂着长睫,直直的跪好,并没有看他。

曦泽这才看见,她的双眸种的像鸡蛋那么大,不过短短三天的时间,她已经憔悴的不像样,仿佛生了一场大病。曦泽心头升起淡淡的怜惜。

曦泽默默叹息着,道:“不必跪了,起来吧”

那声音有着沉重的沧桑感,像已经厌倦了漂泊的游子,站在大海边默默的叹息。前方无路,生命仿佛就要就此停息。

王宁暄跪着一动不动,仍然没有起身,也没有说话。

曦泽淡淡扫了一眼,那地上盘子里放着的仿佛是凤印和凤册,曦泽的脸色越发的不好。沉着脸,问道:“皇后,你要做什么”

这一问,十分的铿锵,仿佛有薄薄的怒气缠绕其中。

王宁暄脸色哀伤淡薄,仿佛陷入了绝境,找不到一丝救援,她深吸一口气,视死如归一般,说道:“母后已经去了三天了,这三天,不知道母后过得好不好臣妾日夜担心,夜不能眠,再多的泪水也不能表达臣妾心中的痛苦,母后离世,都是臣妾的错,是臣妾没有照顾好母后,不能让她老人家平安长寿,是臣妾当皇后的失职臣妾无颜面对皇上然而,皇上宽仁,顾念夫妻之情,没有对臣妾降下处罚,但是,臣妾心中甚愧,母后在地下不可以没有人服侍,母后生前,便一直是臣妾服侍在侧,如今也理应由臣妾继续服侍,请皇上恩准臣妾,去底下服侍母后,直到永远臣妾愿戴罪立功,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母后,让她有衣有食,不必担心受怕,请皇上恩准”

说着,就对着曦泽叩首。

曦泽见她又旧事重提,不禁火大,当初还以为她就是那么一说,斥责几句也就过去了,谁知道她居然是来真的,怪不得带着凤印来了,这便是要决绝的,厚厚的怒气升腾起来,曦泽压抑着怒火,低低的吼道:“皇后,你是不是哭糊涂了朕已经跟你说了,叫你不要胡言乱语,你怎么又到朕面前来说这件事,惹朕生气你不许再说了,朕不想再听,你给朕退下,再也不许提起这件事情你已经哭的神志不清了,速速回你的中宫休息去”

王宁暄并没有退下,她跪得已经有些麻木了,眼泪,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,瞬间铺满她那端庄的容颜,犹如梨花带雨,那不可控制的哀殇将她团团的包裹住,仿佛巨大的魔魇死死的勒住她的喉咙,让她喘息不过来,眼泪让视线变得迷茫,她在虚浮之中说道:“皇上,您告诉臣妾,害母后的人是不是那个明空大师”

曦泽克制着怒气,冷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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